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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摇钱树到“不受欢迎” 澳洲对待留学生的转向与追问

发布时间:2020-04-14 18:04:22  来源:澳捷国际

ABCnews(澳大利亚广播公司)是一家由澳洲政府出资的国家公共媒体。此篇转载的文章针对澳洲政府在疫情下对待海外学生的歧视政策提出了尖锐批评。


原文来自ABCnews中文4月12日 作者:Bang Xiao, Christina Zhou, Iris Zhao, Erin Hand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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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岁的墨尔本大学工程系研究生林宇楠指责莫里森近期关于国际学生的言论“非常冷漠”。



回溯到新冠疫情横扫全球之初,澳大利亚作为最初采取边境管制措施的国家之一,将十万名回国度过春节的中国留学生阻挡在国门之外。

这是澳大利亚教育出口产业前所未见的经历。眼看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学生却无法按时返校,各大高校陆续向联邦政府施压,最终推出经第三国停留14天的政策,帮助学生顺利入境。

从东南亚各国到到欧美多国,众多中国留学生“曲线”返澳,其中之一是墨尔本大学工程系研究生,林宇楠。

莫里森宣布入境禁令后不久,林宇楠迅速买好了飞往泰国的机票,争分夺秒赶回墨尔本准备开学。

然而,随着抗疫的接力棒从中国逐渐传递到欧洲,再传递到美澳等国,澳大利亚的疫情逐渐升级,全国各地陆续进入停顿状态,在一间餐厅做半职工的林宇楠失去了工作。

来澳四年,林宇楠一直在餐厅工作,维持自己的生活开销。眼看几步路就能走到学校,如今却要交着昂贵的学费上着网课,又失去了唯一的收入,林宇楠的留学生活走入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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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有56.5万名国际学生在澳大利亚境内面对疫情却没有得到联邦政府的帮助。


(ABC News: Michael Barnett)


据ABC中文了解,澳大利亚目前有217万人持临时签证,其中包括56.5万名留学生、13.9万名持工作签证持有者、11.8万名打工度假者、九万名毕业生工作签证持有者和20.3万名访客。

莫里森总理上周宣布,没有财力度过疫情的留学生等临时签证持有者应“回到自己的国家”。这一言论令澳大利亚的留学生群体一片哗然。

澳大利亚疫情和政策的迅速转变让林宇楠觉得“荒诞”极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月前他还是颠沛流离至第三国返澳的最后一批人,如今却成了被这个国家“赶走”的第一批人。

林宇楠并非唯一大费周折返澳后感到失望的中国留学生。据澳联邦内政部提供给ABC中文的一份数据显示,自澳大利亚实施入境禁令起,至少31,000名中国学生通过绕经第三国的方式返澳。

被简化的疫情背后:留学生对莫里森表质疑

自三月起,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已先后两次颁布数百亿澳元的紧急刺激计划和福利津贴,帮失去工作的公民和永久居民度过难关。但领取对象不包括留学生和其他临时签证持有者。

联邦内政部表示,澳大利亚各地去年共接收了超过75万名国际学生,主要来自中国和印度。

许多像林宇楠这样的留学生都依赖兼职工作赚取房租和生活费。尽管不是澳大利亚国民,留学生在正式申请工作前亦需申请税号,并向政府纳税。

林宇楠说,过去三年他一直交税,也是一位澳大利亚的纳税人。但政府反过来只把他当做“税务居民”(resident for tax purpose),危难关头不能为他提供保护。

来自印度的墨尔本大学国际新闻专业的研究生戴维·伯吉(Daivid Bogi)也在近期丢了工作,目前他正在等待大学提供经济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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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印度的伯吉说,如果无法度过难关,他将向慈善机构求助。



上周,莫里森总理在记者会上表示澳大利亚“必须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国民身上”,这令伯吉感到“非常沮丧”。

他认为,留学生支付的高额学费、兼职工作和纳税为澳大利亚经济做出了很多贡献,而澳大利亚应该为留学生提供一定程度的保障。

根据政府公布的数据,留学生在2018至2019财年为澳大利亚经济贡献了376亿澳元,支持了24万个工作岗位。

但像林宇楠一样,伯吉也失去了自己的兼职工作,他们和众多深陷疫情的留学生一样面临存款急剧减少的处境。

林宇楠说,莫里森简化了当前留学生群体所面临的生存难题,规避了大流行的疫情当下,人们在世界各地无论种族和地域已然是一个命运共同体。

“大流行Pandemic代表的是整个世界都在遭受困难,”他说。

“留学生之前来澳洲的签证协议是说‘我可以支付起第一年的生活开销’…… 可是发生了疫情之后,你不知道他的家庭经历了什么。

“我就觉得这是一个一直以来支持人道主义的国家,这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国家的总理说的话? ”

房租和歧视:临时居民与“下等居民”的生存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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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出口产业是澳大利亚最大的出口产业之一,每年为澳大利亚带来数百亿澳元的收入。
(AAP: Julian Smith)



林宇楠的家庭在中国广东经营了一间餐厅,因为疫情的缘故,这个经营多年的生意在春节期间备受打击。他说,父母的餐厅为了能让员工吃饭、交房租,工资照付,但作为老板却分文未入,陷入了困境。

“在这两个月中,我的父母是零收入,一直在亏损的状态,”他说。

对于决定离开澳大利亚的留学生来说,机票成了能否真正回国的第一道门槛,回国以后学业和签证是否会受影响是第二道门槛。

林宇楠说,四月份的机票已经售罄,五月份的机票都是天价——两万人民币一张单程机票还得在几座城市转机,甚至连到时候有无资格过境都无法预知,原是家庭宠儿的留学生,成了疫情里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对于留在澳大利亚的留学生来说,尽管联邦代理移民部长艾伦·道奇针对境内临时签证持有人推出了一系列的扶持措施,例如,允许符合条件的人支取养老金,还为一些关键行业的留学生放宽工作时间,但真正的问题也许并不局限于金钱。

像林宇楠和伯吉这样失去工作的留学生最担心的问题莫过于房租。没有了收入,怎么交?交多少?能不能晚一点交都成了压在他们心中的难题。

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在近期出台的疫情期间的租赁政策尚未对商业租赁以外的类型提供解决方案。

“[能不能]跟中介谈好怎么做,这可以是‘如果他是学生,他们的房租先不用交,等以后情况好了再交’?”他说。

伯吉说,自己作为纳税人应该拥有和澳大利亚国民类似的待遇,但联邦政府的政策显然做不到这一点。

除了留学生,其他临时居民也面临同样的困境。雇主担保类签证的持有者在失去工作后可能直接面临需要离境的状况,打工度假签证的持有者同样在去留之间找不到平衡。

从中国武汉来澳大利亚打工度假的文栗失业后经过一番犹豫,已于上周离开悉尼的集中隔离酒店,前去和友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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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本地没有依靠,又买不到回国的机票,来自武汉的文栗说自己现在在澳大利亚的生活进退两难。



两周前,文栗还是昆士兰州旅游胜地汉密尔顿岛上的一名打工度假者,令她猝不及防的是,她被要求在短时间内离开生活了八个月的小岛。

对于搬到疫情更为严重的新州的原因,文栗表示一半是因为朋友,但也有害怕在小城市受到歧视的顾虑,因为“很多新闻都报道歧视中国人、亚洲人,还有些暴力事件”。

“当时就是在逃难,” 文栗说。

由于不是澳大利亚公民,也不是永久居民,文栗无法获得任何联邦政府提供的补助,但她说,除了在人道方面说不通,理论上是说得通的。

“澳洲的文化和整体环境原本对待留学生和临时签证就像是你们是下等居民。在这边生活你就有很明显的感受,我在这一段时间就已经习惯了。”

“我以前在新西兰,大家不需要去想这个问题…… 但在澳洲我就是个异乡人而已,没有过多期盼。”

“从实际上来讲,收入完全没有,大家都要生存,住宿上面很容易出现,比如说住一个多人间节省你的成本。

“万一有一个人被感染,这个地方就要发生社群感染了。这可能是政府要考虑的一个问题。”

专家:澳大利亚将在文化和经济上面临双重“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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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表示,澳大利亚的多元文化社会将面临考验。(ABC News: Tegan Osborne)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和墨尔本大学是全国为留学生提供财务救助计划的几所高校之一。伯吉和林宇楠都表示已经申请了学校的补助,但还没有拿到确切的回复。

澳大利亚联邦内政部的一名新闻发言人告诉ABC,临时居民和移民为澳大利亚的经济繁荣、国家安危和社会团结做出了巨大贡献,但政府同时也在密切跟踪移民和签证情况,以确保符合公共卫生措施并且不取代澳大利亚人的工作机会。

然而,移民专家警告,疫情期间在经济补助政策中排除国际学生和工作签证持有者,将导致澳大利亚面临意想不到的经济后果。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人口统计学家丽茨·艾伦(Liz Allen)表示,由于在关闭边境期间没有任何国际人口流动,澳大利亚将面临“人口与文化”的双重倒退。

“本土主义可能会趁机而入并且愈加高涨,造成种族主义和歧视的行为,”她说。

艾伦博士说,人们出于恐惧会倾向于保护自己并惧怕他人,而外来人口则首当其冲成为其对象。但她呼吁澳大利亚人能对抗任何种族主义,但这需要政府作出良好的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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